跟着孔子学招生——写在招生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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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孔子学招生——写在招生季

孔夫子有教无类,啥叫有教无类?

一说是孔子人人都教,无视学生高低贵贱的等级差别。这一思想及实践实在伟大,因为这极大地推进了文化的下移,打破了特权阶级对于教育的垄断,进而提升了民族的整体素质。

另一说是孔子认为人原本“有类”。有智与愚、贤或不肖的差别(这本来也是实事),但是教育可以尽可能地消除这些差别,培育好向善的根苗。这仍旧很伟大,肯定了教育之于人类无可替代的重要功能。

孔子的学生中,有孟懿子、南宫敬叔这样的贵族,有颜回、仲弓这样的身份卑微之人,有子路这样的街溜子(说好听点儿叫游侠),居然也有颜涿聚这样的“梁父巨盗”。

颜涿聚,一直生活在史书的角落中,这哥们儿有好几个名字,想来是地位忒低,在那个啥都需要级别的时代,还不配拥有正式的名字。颜涿聚拜在夫子门墙,其作为也没有辱没师尊,虽说不是七十二贤,却由大盗而为良将。壮也其人,伟哉夫子!教化之能,不予欺乎!孔子对待颜涿聚,和对待互乡之童的态度是一致的——“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教育的大门,永远不能对求上进者关闭。

当然有人会说,史书里的大盗良将皆不足为凭。有人会认为,大骂孔子“摇唇鼓舌,擅生是非,妄作孝弟,罪大极重”的柳下跖才是君子。这“糊涂了盗跖颜渊”的事另当别论,所以在此就姑且不论。

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你给我一条干肉,我让你脱胎换骨。当然,孔子更看中的,只是干肉背后的礼,否则他继续去当个吹鼓手,多跑几棚白事,挣来的干肉也未必少。“尔爱其羊,我爱其礼。”此乃夫子自道。

其实以上只是垫话。我想聊的是有教无类的孔子是如何招到学生的。这个话题是我在当前毕业招生季里,突然产生的小兴趣。

弟子三千,也没见他绞尽多少脑汁,费尽多少气力。这实在让焦头烂额的招生办主任们恨恨难平。

孔子怎么招到的学生?

首先是文化自有的神奇吸引力。远人不服,修文德以来之。这个道理都能治国安邦,自然也能招生引流。其实不只孔子,诸子百家的聚众,根源都在于此。“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礼乐之源,明道德之要。今吾欲去周求教。”孔子不远千里远赴洛邑,只是为了见识一个“慹然似非人、形体若槁木”的糟老头子吗?莫非是“好像一段呆木头”的老子派人散发了印刷如圣旨弃置如废纸一样的招生宣传彩页?抑或是孔子被拉进了“内部消息”满屏飞的传销“码人儿”似的招生群?孔子自然不用把招生广告用公众号、小视频、电视广播室外屏一路挂过去。所谓“德不孤,必有邻”,文化不也是如此吗?花香蝶自来。如今的很多学校为什么对文化本身的吸引力偏偏如此不自信或者不看重了呢?

其次是孔子自身的人格感召力。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单田芳先生总爱在评书中说一句俗语“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行高”,谁不愿意亲近贤德呢?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杰出人物引领生成的一种社会风气,能激发出的力量是强大的。只是这种力量在当前的教育者身上又恰恰是最为鲜见的。

当前的教育生态自然迥异于孔子时代了。无论什么层次的学校,主动或被动地投入到招生大战之中,也自有其或明或暗的原因。“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式的等待或者矜持也确实不合时宜了。

跟着孔子学招生——写在招生季

但其间浑水摸鱼的坏份子也不在少数,一边故作委屈状地感慨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边又别有用心地希望战车永远不要停下的主持教育者也不在少数。水分、造假、诋毁、偷窃……这些本来站在教育对立面的恶勾当,在日趋白热化的招生大战中正在无所不用其极地大行其道,这就不免使人忧心了。

考生、家长、学校、社会都觉得哪哪儿不对,可又都好像无可无不可地被裹挟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有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更多的人真的不明就里。可就是谁也不肯喊停。

长此以往,被内卷掉的、被损失掉的,恐怕不只是一届届的生源,还有正常的教育生态。我们是不是也该学习一下祖师爷——学校多去修炼内功,教育尽量回归本质,让一年一度的招生大戏不要如此“精彩纷呈”呢?

尤其那些拿着教育当买卖干的学校,居然还在不断自我加戏,真所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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